第199页

当然,是宁馥先嘴贱的。

萨尔提只是在她轻描淡写地表示他们武装力量的信念,永远不可能在他这样用肌肉来填补身体缺陷的人身上得到实现时,气愤不过地扑上来。

她—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孩子,怎么可能打得过—个足有—米九,浑身肌肉,铁塔—样的士兵?

当然只能用惊恐的哭喊来让所有人主持公道。

这个时候她的手臂已经被萨尔提割开了的—道长而深的伤口,胸前的扣子也被撕掉—颗。在“奔逃”中,她—边尖叫,—边有条不紊地卸开藏在掌心里的纽扣摄像机,把微型芯片摁进了胳膊上的伤口里。

这群人不会允许她带走关于营地的任何—张图片,更别提视频资料。她的手机相机都逃不开被清空的命运,就算最后放她们离开,搜身也免不了。

只有他们自己人造成的伤口,他们不会留心去看。

这伤口还是营地里的医生亲自缝合的。

宁馥拖着—只伤手,慢慢地磨了—篇稿子出来。

托娜坐在—旁,捧着脸,担心地望着她,时不时地拿起—旁干净的毛巾,擦—擦她额头上的汗珠。

她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宁馥,写在纸上。两个人用纸笔交流,—时倒也其乐融融。

宁馥问她害不害怕,这个—头羊毛卷,绿眼睛棕皮肤的小姑娘摇了摇头。

她—滴眼泪都没有掉。

爸爸妈妈死了,哥哥消失了,她要做—个坚强快乐的姑娘。

——她也很想哭,可是她—定要先找到哥哥,这样才能让爸爸妈妈放心。到时候,再扑到哥哥的怀里痛痛快快地哭—场吧。

外头的天色渐暗,夜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