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小吴带着文件,再有那份高考成绩单,宁馥什么时候离开图拉嘎旗,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

而徐翠翠没问过宁馥,就擅自“解决”了小吴的问题。

她脸一会儿红一会白,怕宁馥生气。

她悄悄做了,也没人知道。

但偏偏面对着宁馥,总感觉能被她的目光轻易看透,于是前脚刚搞完小动作,后脚就忍不住来坦白了。

宁馥的脑子还么从一大堆农业知识中“恢复”过来。她眨了两下眼睛,才慢慢地说:“哦。”

“这不叫私心。”她没有露出徐翠翠预想中失望的神情,也没有她恐惧的怒气,她只是温温和和地道:“这叫做友谊。”

这个语气,和她第一天到畜牧排,半夜里挤进徐翠翠被窝时的一样。

徐翠翠突然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那些故意打破她“三条”戒律的行为,那些让她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笑,是不是……是不是都是成心的?

然后徐翠翠便见宁馥脸上露出一个笑容。

似曾相识。

“你也是我第一个好朋友,翠翠同志。”

宁馥说完,又埋头去写她的东西了。

她说“也”。

徐翠翠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