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
监考官频频经过,并且每一次经过时,在她身后停留的时间似乎都比别人要长上那么一分钟。
对此,宁馥的心态稳如老狗。
——如果你在无数的快穿世界里经历了霸总的壁咚,反派的凝视,那么来自后脖子的监考老师的视线实在算不上灼人。
她甚至有些贪玩地把所有解都列出来了。
老教授:不是奇人,是个狂人。
如果说卷子里的难题像是给出了一大堆毫无头绪的毛线头,考验的是考生们在两小时的考试时间内将它们重新理成一个个线团,那么这个学生——她是在短短的一小时里织了件毛衣出来!
而这场考试,她也真如传闻中那样,写完卷子只看了一边做确认。
之后就不在翻动了。
考试结束后,老教授还是忍不住叫住宁馥问了一句。
“为什么不多检查几遍?”
宁馥道:“频繁的翻卷子,可能会打扰到其他考生。”
老教授:“你知道高考意味着什么吗?不是你为了别人的一点点感受,放弃你自己前途的时候!”
他是惜才的。但他不能相信在重开高考的第一年,第一次考试中,在这个偏远地区的知青中间,会有人将这场考试当做寻常测验一般对待。
不检查,就是一种轻慢。
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小姑娘,真不知她是太轻狂还是太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