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馥上了车才有功夫看手里的香皂。

是迎客松的和工农兵的。

还差一块烫金梅花包装的。

心里痒痒赛过猫抓。

终于,随着小巴车轰隆隆喷出黑烟,车外风景开始倒退,宁馥终于把脱笼的理智拉了回来。

在崔国富震惊的目光中,她将两块肥皂仔仔细细地放进自己的背包中。骚动的欲望被镇压,宁馥做了个深呼吸。

还有很多时间,她总有机会把那块腊梅牌香皂买回来的。

五天后,b城。

“老宁!老宁!娇娇来信了——”

解fang军三三六医院的魏大夫以一种中年妇女不常有的敏捷,一路连跑带颠地冲进家门。

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军人眼都不抬一下,“知道了。”

魏大夫——宁馥她妈,喜滋滋地扬着手里的信封,“你不看?你不看我自己拆了啊!”

肩膀上扛着将星的军人——宁馥她爸,十分冷淡地“嗯”了一声,看样子是真的漠不关心。可是他手中的报纸却半天都没有翻动一下。

宁博远是希望闺女当兵的。结果这不争气的孩子竟然追着高涵跑去内蒙,把他气得恨不能断绝父女关系。

他老宁家什么时候出过这样满脑子情情爱爱,拎不清轻重的东西!

过了好半天,还不见动静,宁馥她爸终于不耐烦地合上报纸,“她都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