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都只用一只羽觞,今日我们使用两只。”
“哦?可要比赛?”一人兴奋道。
“不,”齐挚笑道“一只为酒,一只为空。”
“咦,这是为何?”好多人疑惑。
齐挚吊足了大家胃口才道“羽觞流水,拾得空杯的可以出一个题,而拾得酒水的则要完成相应的题目。”
“这题目可有限制?”
“并无,只要不违道德仁义,礼仪律法之内,力所能及皆可。”
“新鲜!”众人兴奋,摩拳擦掌。
第一次,空杯飘到了李家公子前,酒水飘到张家公子前。两人是老相识,关系不错,而朋友就是拿来坑的,李家公子让张家公子亲手挖几根新笋给大家添菜。张家公子牙齿咬得痒痒,也只能照做,喝完了羽觞中的酒,然后一双不沾阳春水的贵手拿起了锄头刨起了土,挖了二十根累的满头大汗李家公子才放过他。
仆从则立刻将新笋带下去,为诸位的几上添了一道新鲜菜。
第二次,空杯飘到了何家小姐的桌前,酒水飘到赵家公子面前。何家姑娘脸皮薄,不好意思,只让他做了一首咏春词。
赵家公子文采不错,但已经被另一种玩法吸引的众人再听到同历届上巳节一的样玩法,顿觉乏味。
好在,第三次开始了。
空杯飘到了宁渊与花落桌前,而酒杯飘到了周家公子面前。而那个周家公子便是之前谈论暮色最为起劲的一个。
这边还没想出题目,那边周家公子便坐不住了,总感觉心里发毛。
暮色笑道“饮酒煮蟹才不枉这一番春色,不如周公子就为我们再添一份佳肴吧。”
春日的螃蟹大多在幼年期,很难找到合适的能食用的螃蟹,而且这小溪里一眼望底,根本未看到螃蟹的踪迹。
但周公子完全不敢拒绝,顾家他得罪不起,宁家更得罪不起,此时心里愤恨不已,脸上连假笑都挂不住,只能绷着一张脸,脱了外衫与鞋袜,扎起裤脚,挽起衣袖。
三月虽不冷,但也微凉,更何况林间的水,真的是刺骨冰凉。脚还未完全下水,周公子便被那股凉意冷得缩回了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