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这么懒。”少女有些懊恼,愤愤不平地咬了口包子,兀自道,“早知道我今天就不等他了,我假期作业还没写完,本来想着早点去学校补上。”
张妈闲下来,坐着陪阿蒲聊天。她喜欢这小姑娘喜欢得紧,长得俏生生的,说话还特有趣。隔三岔五就往这边跑,见人就叫。
聊了没多久,她一声哎呀就往厨房跑,“阿蒲你自己坐,我粥还在熬,可别给我糊了。”
阿蒲应下,伸手揉了揉自己肚子,觉得有点饱。她在家吃了碗虾仁粥出门,在这里又没有忍住,连吃了好几个奶黄包,此时此刻,她手里还捏着半个没吃完的包子。
进门的地方,多了个瓷瓶。她慢吞吞移过去看,觉得宁姨品味就是好,这瓶子好看极了。
半弯着腰,阿蒲左看看右瞧瞧,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轮胎与地面细小的摩擦声。倒退几步,她忽地就绊着个东西,直接摔了下去。
哦不是摔了下去。
是摔在一个人身上,更准确来说,是一个坐着轮椅的人身上。
他穿着黑色大衣,眉眼冷峻,身上有淡淡的草药味和凌冽寒气,整个人看起来冷漠极了,如果忽视他大衣上被自己手上的奶黄包流心糊了一块的话。
“不打算起来了吗?”男人语气生硬,眉眼隐约带着点不耐烦。
阿蒲脸一红,刚想站起来,却发现自己被刚刚硌在轮椅扶手上面,疼得要命。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站不起来,就直愣愣看着人。
直到面前男人脸色越来越差。
“你们在干什么?”骆嘉石刚下楼梯就看见这样有冲击力的一幕,连忙拉起还坐在人身上的阿蒲,低声问道,“怎么了?”
阿蒲眼里带着泪花,只知道喊疼。
“她摔到腰了。”男人淡淡补充道。
“才不是。”阿蒲小声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