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见被套上淡淡的洗涤剂香味,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还有骆商身上冷冽的薄荷味。床陷进去一半,骆商问,“关灯可以吗?”
“可以。”
得到阿蒲回答后,他抬手关掉床头灯光,房间彻底黑了下来,余下空调运作的轻微声音还有心跳声。
阿蒲偷偷伸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莫名觉得羞耻,明明对方依旧云淡风轻,自己却在心里掀起惊涛骇浪。
抿了抿唇,阿蒲将手放回,却碰见另外一只微凉的手。
手稍稍用力,便将她拉进一个温热的胸膛,骆商声音哑哑的,吐息落在她眼皮上,“我把你保护好了,不用怕,睡觉吧。”
阿蒲一边耳朵被他用手轻轻捂住,另一边耳朵贴着他胸膛。
她听见他心脏的跳动,和她一样。
这晚,阿蒲没有再做噩梦,她睡了个好觉,一直到第二天早晨。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骆商身旁让她特别心安,也许是那天校门口他将她护在身后,手臂被划破,还不忘替她遮住脸上的雨水。也有可能是他不问她做了什么噩梦,只是在恰当的时候,给她一只可以握住的手掌。
让她觉得即使再大的一场雨,骆商都能帮她撑稳伞。
陈颂眯着眼睛起床往外走,正好碰见穿着整齐的骆商,站在门外带着腕表。他随口一问,“我姐呢?”
骆商瞥他一眼,语气淡淡,“你问我,我问谁?”
“不会是还没醒吧?”陈颂几分诧异,随手握了握她房间的门把手,反锁了。
“也许是,今早不用上课,让她多睡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