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语气软绵绵的,“不用了,还有一个多月就高考了,我抓紧时间还能学点东西。”
既然人已经醒了,蔡盈也没有呆太久,叮嘱阿蒲好好休息便离开。出门前,陈京柏鬼使神差地回头,看见阿蒲的肩膀在他们转身的那刻塌了下来,头也无力的垂着。
他沉吟了几秒,“妈,你最近有发现阿蒲有什么不对劲吗?”
“不对劲?”蔡盈几分疑惑,“没有啊,饭量和平常一样大,整天也笑眯眯的。”
似乎是想起什么,她说,“就是钟嫂有天问我阿蒲是不是每晚学习到很迟,大半夜灯还是亮的。”
陈京柏若有沉思。
阿蒲躺在床上,觉得很久之前那种闷闷的情绪又来了,躺在床上什么都不想动,觉得浑身没有力气,脑子满满的也睡不着。
不能就这样躺着,马上就要考试了。
她挣扎着从床上爬起,翻开习题册做起来。不知过了多久,夜越来越深。学习到了后期,其实基本上没什么新知识要学,大部分都是查漏补缺,和攻克难题。
在连续做错好几道题目之后,阿蒲终于崩溃,小声抽泣起来。
她死死捂着嘴巴,哭起来也是可怜兮兮的,眼睛红的像小兔子,受尽了委屈的小兔子。
门外陈京柏顿住了想要敲门的动作,抬起的手死死握拳收回,下颚线僵硬得有些微微颤抖。
初夏的夜色凉如水,偶尔有几颗特别明亮的星星亮着,四周寂静的针落地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