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蒲只好将小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她听不出骆商声音里的情绪,所以小心翼翼去观察他的神色。
他整个人藏在黑暗中,只剩下一双眼睛比从窗帘里泻进来的光还要亮,像黑曜石一样。双眼皮褶子很浅,黑发服帖的搭在前额。
骆商表情冷静,“这次也是走错了?”
“不是。”阿蒲仰头看他,黑葡萄似的眼睛眨了眨,“你下午让我找猫,我没有找到。你说没有金鱼你晚上睡不着,所以我就…”来陪你。剩下的几个字阿蒲不太好意思说出来,藏进了喉咙里。
“是吗?”骆商眼皮垂下来。
阿蒲脸皮薄,眼睛飘忽到另外一边,小鸡啄米般点头,然后还挤出一个笑容。
笑起来时,下巴上有一个甜甜的小酒窝。
骆商盯了许久:“半夜突然爬到我床上,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目光如同黑夜许久没有进食的饿狼看见了猎物一样,小心藏着,等待着弱小无助的可怜动物自己送上门“讨好你。”
阿蒲小声道,往床的另一旁挪了挪,在空出来的位置上拍了拍。
骆商神情意味不明,没再开口,平躺下来。
难道说错了什么吗?
阿蒲没敢再动。两个人中间隔了有些距离,刚刚骆商盖被子时,手擦过她手,阿蒲感觉到他手很凉,像是刚浸过凉水。
想到这,阿蒲不再犹豫,朝骆商那边靠了靠。她以前冬天时和刘希两个人睡过一张床,那时刘希便很惊讶的说冬天抱着她睡觉就像抱着小太阳一样。
她笨拙地想要讨好骆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