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索片刻,泄了气,“要不你等等,我我叫张妈,让她给你换下?”
骆野坐在一旁玩游戏,时不时抬头看上一眼。手机游戏喇叭里一直传来声音,“二号,二号你怎么不动了,妈的,算老子倒霉,今天遇到个坑比。”
他冷笑一声,索性直接退出游戏,将手机扔到沙发上,朝阿蒲道,“你别理他,他装的。”
骆嘉石看过去,“什么叫我装的?你知不知道尊敬长辈。”
“你也没比我大几岁。”
“那我是病人!爱护老弱病残懂不懂?”他指着头上伤口。
“……”骆野一时被话噎住,真是有不够要脸的。
骆嘉石这才满意,花孔雀似地撩了撩自己额前的碎发,“阿蒲,待会头上的纱布给我贴好看一点,我今晚要和朋友出去喝酒。”
“喝…喝酒吗?”阿蒲的手顿了顿,“你头上还有伤。”
“这样什么关系,就算我断了条腿去依然能把人全都喝趴。”看见阿蒲被他逗笑,骆嘉石不自然的挠了挠后脖颈。
骆野早在刚才被气走,此时大厅里只剩两人。正门进来的地方高高地供着一尊地藏菩萨像,面前瓷盘里放着香花供果。
阿蒲静静垂着眸,睫毛微颤,像是正欲展翅的蝴蝶,“你今晚几点回来,要给你留门吗?”
“十二点前给我回来。”一道声音插入,宁清音从楼上下来,“不然你车钥匙我就没收了。”
“我都多大了,怎么还有门禁。”
“再大也是我生的。”宁清音揉额角。
阿蒲自觉走过去帮她按太阳穴,宁清音眉目慢慢舒展,“还是阿蒲你手艺好,我这头痛怎么都治不好,阿蒲你按按就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