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偏堂。
小小的屋子里围坐着沈家各房要紧主子,秦长富被两个家丁一左一右押着跪在地上。
沈云乔居于正中主位,沈文远和魏淑桦分于左右而坐。
“说吧,你如何证明?”沈云乔开门见山。
秦长富紧张地看了眼沈文远、又看向沈云乔,一副很有深意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云乔冷笑:“你不必害怕,本妃父亲向来宽宏大度,岂会同你一般计较?本妃也绝不会计较你方才的栽污,此刻咱们只就事论事。”
“是”,秦长富支吾着,“草民,草民其实同娘娘也算有过几面之缘。”
沈云乔略微点头,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她用眼角余光看去,只见沈文远那原本从容搭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本能地握紧了些。
“你可仔细着”,沈文远威严开口,“王妃娘娘的凤仪可不是谁都能冒犯的,当心你的脑袋。”
沈云乔故作浑然不觉,只是笑道:“父亲,且让他诌一诌吧,看他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沈文远讪讪点头,一颗心悬得晃晃荡荡。
当年的事他做的十分隐秘,应当不会有纰漏。此人只怕也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多说只能证明惜音的身世罢了……
可饶是如此劝说自己,悬着的心却还是放不下。
一旦安氏灭门真相爆发,他这一世的官名便全毁了,他将会成为世人的笑柄、千古的恶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