歹徒推开宫应弦,两脚踩地,身体借力弹起,那动作柔韧又很有力量,但宫应弦自然不会让他如愿,左手抓住栏杆稳定轴心,长腿横扫向对方尚未站稳的下盘。
对方被扫倒后,干脆滚向一边,再次利落起身,宫应弦也站了起来,俩人在狭窄的通道里往来过招。
若不仔细看,并不能发现地面上洒了斑斑血迹——但任燚发现了,那些血分明来自宫应弦明显行动迟缓的右臂,当然,歹徒也发现了,于是招招都在往宫应弦的右侧打,目标十分明确,因此宫应弦接招吃力、拆招勉强,俩人一时难分高下。
宫应弦受伤了!
任燚心痛难当,恨得想杀人,他抱着灭火器,拼命摇晃,听得里面凝固的干粉有了松动的声音,便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对准了歹徒就喷。
那歹徒抬手去挡,却挡不住无孔不入的干粉,顿时被迷了眼睛。
宫应弦趁机一个鞭腿扫在歹徒的前胸,这一下踢得又实又重,将人直接击倒在地。
任燚一脚踩住歹徒的胸口,对准了他的脸,狂喷干粉。他开始还闪躲挣扎,但很快就开始徒劳翻滚,最后浑身蜷缩,呼吸困难,如同中了毒一般。
任燚把灭火器扔在地上:“怎么处理?不救他就要憋死了。”
“留活的,绑起来。”
任燚蹲下身,把人翻转过来,清理了一下他口鼻里堵塞的大量干粉,然后拍击他的后背,才将人从窒息的边缘救了回来,只是他看起来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任燚见他死不了,便不再顾他,看向宫应弦,急道:“你中枪了?”
宫应弦道:“先把他外套扒下来,把人绑起来。”
任燚只得扒下那人的外套,将其双手反绑在栏杆上,打了好几个死结。
宫应弦蹲下身,一记重拳砸在歹徒地太阳穴上,将人彻底砸晕了过去,自己也疲倦地坐倒在了地上。
任燚连忙扶住他,眼睛都红了:“你的伤怎么样,我们赶紧去医院!”
宫应弦看了一眼那已经被血浸透的袖子,低声道:“没有伤到骨头和动脉,你把我的袖子撕下来,帮我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