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吗,消防员!有人吗?”
严觉指挥道:“一班二班往离起火点最远的地方走,那边烟少,人肯定会往烟少的地方跑。”
“这里面钢架太多,信号不行,分开之后你们要随机应变,布好路标,一定要给自己留足够的空呼,拿准时间撤退。”严觉嘱咐道。
“是,严队。”
两个班往反方向出发,其余人继续深入。他们用水枪开路,挺近起火点,氨是溶于水的,要降低液氨或氨气的危害性,最好的办法就是用大量的水去稀释。
“这里有人!”一个战士喊道,他将地上穿校服的女孩儿抱了起来,并给她罩上防毒面具。
任燚见她是短发,便知道这不是宫飞澜,他帮着那战士解开导向绳:“顺着路标走,千万别迷路。”
严觉派了一个战士护送他们一起出去。
继续前行,他们在路上又发现两个中毒昏迷的孩子,看着他们奄奄一息的模样,战士们难受极了。任燚几次想用对讲联系另外两个班或在冷库外的人,想问问他们有没有找到一个长发的高挑的女孩儿,但对讲里全是杂音,根本无法联络。
“消防员,听到请呼救,消防员,听到请呼救——”严觉扯着嗓子吼着。
越往里走,烟气越大,路途越复杂,他们回头望去,身后的光标最多只能看到两三个,其他全都消失在了浓烟中,而那些只能窥见它们庞大的黑影的货架、设备,一个一个地耸立在四周,仿佛藏身于浓烟中的怪物,随时可能活过来吃人。
头顶和远处都传来钻头的声音,一定是梁威已经确定好破拆点,开始破拆了,打通排烟口后,毒烟就能散去不少,可他们等不到那时候,他们在跟死神争分夺秒。
严觉突然对任燚说:“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任燚皱起眉:“好多奇怪的声音。”
“不是,你听,像是气体泄漏的声音,就在前面。”
“多半是液氨管道泄漏,汽化了。”
“阀门已经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