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妈想让你们看看他,让我代替她向各位道个谢。”
任燚接过了护士手中轻飘飘的婴儿。他还没有睁开眼睛,皮肤泛红发皱,小嘴微微嚅动着,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任燚忍不住笑了笑,又问道:“那个做手术的老人呢?”
护士淡道:“没能撑过手术。”
任燚怔住了。
在他们跟凶手进行生死较量的时候,不远处紧挨着的两间手术室,医生和病人同样在与生死较量,最后,一个新生,一个死亡,冥冥中似乎在预示着生命的轮回。
生与死是如此庄重,偏偏有人毫无敬畏之心。
任燚很高兴吕博青被当场击毙,吕博青想用自己的死去献祭,偏偏死的毫无价值,践踏生命的人,终究会被生命所践踏。
护士安慰道:“医院就是这样的地方,有喜有哀。人间百态,你待上几天就能看尽。其实当时让我们撤退的时候,我们也不是不惜命,就是看得多了,觉得死亡不是特别遥远、特别可怕的事,生死有命嘛。”
任燚用指尖摩挲着婴儿柔嫩的脸蛋,心中感慨万千。
消防,警察,医生,尽管方式和方法不同,但目的都是一致的——救人。他们让人知道恶有所报、祸有所依,是构建人安全感的基石。
凶手选在这样的地方制造出这样的罪恶,同时制造的还有恐惧,也因此格外地不可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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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陆续离去了。
到了下午,宫应弦才醒过来。
任燚一直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确保宫应弦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自己。
宫应弦睁开眼睛,注视了任燚两秒:“你没事吧。”
任燚笑道:“你该问问自己有没有事,开完枪就晕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枪的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