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应弦看了几次任燚的碗,犹豫片刻,道:“给我来点你的面皮儿肉丸汤吧。”
任燚一怔,惊讶道:“真的?”
宫应弦羞恼道:“少废话。”
任燚立刻去厨房给宫应弦盛了一小碗,憋着笑看着宫应弦。
“我是为了不浪费食物。”宫应弦解释道,“你真该跟这锅东西道歉。”
“对不起。”任燚老老实实地说。
宫应弦被他逗笑了。
任燚含笑看着宫应弦试探地吃了一口,心想,宫应弦也许是个温柔的人,只是他用冷漠疏离武装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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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任燚起得比平时在中队还早,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早餐,他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戴着耳机给他爸打了个电话。根据他的经验,他爸一早上起来的时候几乎都很正常。
“怎么这么早来电话,出操呢?”任向荣正在喝粥。
“嗯,老任啊,有两个事儿想跟你说。”
“怎么?”
“一个我上次跟你提过一嘴,王阿姨他们全家要回老家了,我在给你找新的保姆,你提前有个心理准备,年后就得换了。”
“放心吧,我又不是小孩儿。”任向荣顿了顿,声音低了几度,“就是不知道新保姆能不能适应。”他心里清楚,过去换过那么多保姆的问题出在自己身上。
“这个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你吃好睡好就行。”
任向荣轻轻叹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