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年痴呆。”任燚淡淡道。他犹豫过要不要说出宫应弦和他家老任的渊源,但当时宫应弦那么小,多半是不记得了,他刻意说出来,好像在邀功,挺不好的,再说他也不想让宫应弦去回忆那么残酷的往事,所以他不打算说了。
宫应弦道:“我家有一个控股的私立医院,可以将你父亲加入公益项目名单,得到免费医疗。”
任燚笑道:“谢谢,不过不用了,我爸有医保有补贴,花不了什么钱。”
宫应弦点点头:“如果你以后有需要,直说就行。”
任燚心头暖暖的,他从来不愿意麻烦别人,更不可能接受这么大的馈赠,但他还是很感动,他笑着朝宫应弦比了个OK的手势:“啊,对了,我还想问问案子的进展呢。”
“出去说吧。”宫应弦收好自己的眼罩和耳罩,将枪放回了枪套,带着任燚离开了训练室。
任燚一路上都忍不住去瞄宫应弦被枪套“绑缚”的上身,心头就像有一只小爪子在轻轻地搔,痒痒的。
“你想玩儿枪吗?”宫应弦问道。
任燚吓了一跳,“啊?”
“你一直在看我的枪。”
任燚结巴道:“呃,是啊,我大学毕业之后就没碰过枪了。”
“我家有真枪手感的彩弹枪,你下次可以来玩儿。”宫应弦道,“这个不行。”
任燚笑道:“我知道。”
宫应弦将任燚带回了自己的办公桌前,他将一沓资料递给任燚:“我们找到不少线索,有监控也有目击证人,现在可以确定那个戴兜帽的人就是纵火犯。”
任燚翻开资料,里面有许多监控摄像头的画面,在小区外的地方也捕捉到了嫌疑人。
“我们调取了这附近路面的所有摄像头,根据路径、脚程和时间进行分析,推测他是乘公交车在双阳路公交车站下的车,然后又调取那个时间段的所有停靠公交车的录像,在15路公交上找到了他,他是在仙府路上的车。”
“仙府路?离周川烧车的地方不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