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医生带着护士赶到了。
小望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用祈求地眼神看着医生:“医生,救救我,别、别截我的腿,求求你了。”
医生将他被压的双腿检查了一番,从护士手里拿过一份文件,用平静地语气说:“年轻人,就算把你送到医院,你的腿多半也保不住。”
小望绝望地流着眼泪,眼中一片死灰,口中喃喃叫着“为什么”。
医生把笔递给了他:“简单来说,你的双腿已经坏死,释放出一种毒素,这种毒素之所以没有杀死你,是因为你的腿被压着,血液不流通,一旦腿部压力没有了,毒素会立刻进入你的血液循坏,引起急性肾衰竭和休克,不截肢,你可能撑不到医院。签字吧。”
小望在痛哭中颤抖地签了字。
医生和护士开始准备现场截肢。
任燚不忍再看下去,他让高格指挥善后,自己带着一个班先回去了。
回到中队时,正是晚饭时间,但大家都没什么胃口。若是出和谐警归来,是带着好消息,比如虚惊一场、比如有惊无险,那么大家心情都会很好,可碰上这样的事故,哪怕拼尽了全力也无法避免死亡和伤残,那种无力感能让人低落很久。
任燚有些待不住了,他给曲扬波打了个招呼,出门了,他打算去兽医院把那只小猫接回来。
小猫已经基本康复了,兽医说可以把它带回家,但每隔一天要去附近的宠物医院换药,他们中队旁边就有宠物医院,很方便。
一个星期不见,这只小黑猫好像胖了一点,全不见当初奄奄一息的虚弱模样,尽管身上还缠着纱布,但它看起来精神不错,在笼子里扑棱一个纸团玩儿。
任燚喜道:“它真的没事了?”
“没事儿了,不过烧伤的地方以后可能很难长出毛来。”
“能活下来就很好了。”任燚将手指伸进笼子里,戳了戳小猫,小猫抱着他的手指,用细细的奶牙啃了起来。
兽医打开笼子,把小猫抓了出来,递到任燚手中,任燚轻轻抚了抚它柔嫩的皮毛,会心一笑。
回去的路上,任燚给宫应弦打了个电话:“喂,宫博士,你在分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