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收起阴冷,平静垂下眼帘,“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人太嚣张。”

邓顺十分赞同的点头,他不知,谢眠并不是因为穆燃灯太嚣张生气,而是穆燃灯先前的话和刚才肆无忌惮打量江怀玉的目光。

露骨至极。

谢眠以理解自己为什么会因为这么荒唐无稽的理由生气,他只是难以控制心中烦躁。

谢眠冷森森的想,要不把他杀了算了,碍眼。

谢眠从小就被教导,得不到就毁掉,碍眼就杀了。

直到如今,他也不觉得这样的想法有什么不对。

得不到难道不是因为自己不够强,所以得不到?既然如此,其他人也别想得到。

碍眼的,无论多久,始终碍眼,早解决早舒心。

江怀玉听穆燃灯笑着为自己脱罪,还说想救自己,扬起笑。

笑容明艳,明艳到让人想起盛夏初始,漫山遍野的野花。

他靠近穆燃灯,穆燃灯因为他的靠近,嗅到一股淡香。

下一刻,江怀玉将手搭在他肩上,轻笑一声,“那本尊真是要感谢你这么好心。你认为该怎么感谢?”

靠得太近,穆燃灯能看到他睫毛根根分明,睫毛微翘,枯蝶一般,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与阴影对应的是,雪白肌肤,以及嫣红的唇。

像偷擦了口脂。

穆燃灯半眯起眼,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正想说什么,腹部一痛,紧接着,被人一个过肩摔狠狠摔地上。

江怀玉冷着脸,“谁稀罕你救。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穆燃灯脑袋重重砸到地上,有木屑刺穿头皮,他表情有些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