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毛茸茸的尾巴暴露在空气里,晃荡了两下,似乎是意识到什么,又缩了回去,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

尾巴收的太快,谢眠和江怀玉都没注意到。

谢眠上好药,将还没用完的药放在桌上,眉宇间有些疲倦。他抬头按了按眉心,压下疲倦。

“药是宗主给的,还有些,师尊且收好,需要换药时,叫弟子便是。弟子随时在。”

江怀玉停止咬手背,松口,他咬得太用力,手背被咬出血。

余光看见谢眠按眉心,江怀玉艰难坐起,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流,“今晚用不着换药,你先去休息,谢谢,辛苦了。”

魏延消失不见,灵鹤也召不到,从思悔崖上徒步回到长明殿已经入夜。

清理完伤口,上好药,就更晚了,寅时都过了。因为他,谢眠在这期间一直没休息过,江怀玉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哪有这样的……欺压未成年……

谢眠诧异的抬眼,看向江怀玉,“师尊,你说什么?”

江怀玉痛得没什么力气说话,声音跟蚊子嗡嗡叫没两样,小得让人听不见。

修长细白的手指滑到褪下的衣衫中,江怀玉欲拉上衣服,遮住伤口,“没什么,下去……”

衣服刮到缠着白纱的地方,江怀玉轻嘶了下,拉衣服的收顿住,未完的话卡在喉咙,江怀玉痛得脸色更加苍白,毫无血色。

惩戒鞭当时抽完,不觉得有多痛,抽完后,惩戒效果出现,整个人都痛,痛得说话都困难。

如果不是谢眠在这里,江怀玉马上崩人设,裹被子满床打滚。

谢眠站在一旁,正要转身离开,见此,停驻在原地。

片刻,他走到床边,半蹲下,温顺的询问江怀玉,“师尊,我能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