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玉压低声音时,字字珠玑,像是从喉间滚落,散在耳侧,与人缠|绵。

梅子期顿时退回一步,黑下脸,看着江怀玉,手再次落在腰间剑柄上。

江怀玉张扬一笑,看也不看他,径直走向越沉水。越沉水在林湛和梅如期来时,已经走下惩戒台执行处,站在一旁,敛着眉眼。

虽是敛着眉眼,余光却看着因咳了血,脸色苍白的林湛,担忧之意,深藏于宗主冷肃的身份下。

以至于江怀玉什么时候走到他面前他都不知道。

“宗主大师兄。”江怀玉喊道,勾回越沉水落在林湛身上的心,“师弟以为,梅道友也该受罚,本尊都受罚了,凭什么他不受罚?”

林湛本放松的眉头重新蹙起,在谢眠和梅如子期两个穿黑衣的衬托下,身形越发单薄。

思悔崖上也立刻响起不满的声音。

“梅道友何错之有?”

“江尊者,你莫要胡说,梅道友凭什么要受罚!”

“恕弟子直言,江尊者,弟子怀疑你是在报复梅道友刚才讽刺你。梅道友确实讽刺不对,但你此举也不妥。”

梅子期眼中厌恶快要溢出,直接拔剑而出,疾风般抵在江怀玉脖子上

快要抵上江怀玉脖子时,被越沉水抬手截住,越沉水冷冷撇梅子期一眼,“梅道友,这里不是你金玉派。”

梅子期脸色难堪,收回剑。越沉水这才看向江怀玉,“一派胡言,梅道友无错,怎么能罚他?别胡闹,回去。”

背后皮开肉绽,鲜血顺着衣襟往下滴,在地上溅出漂亮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