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
闻姚和钟阑都十分疑惑地转头看向门外。太医院院判提着小药箱,在酷暑下气喘吁吁地跑过来,那身厚实的官袍在热得扭曲的空气中竟有几分像包着叫花鸡的荷叶似的,一打开就会有水汽蒸腾。
钟阑被热得转开眼睛:“得在这个世界推行短袖才行。看着都热。”
院判进了屋,喘了好一会儿,这才颤巍巍地行礼。
闻姚问:“你刚才如此急切,可是有什么事?”
“皇后陛下,您这……”院判的视线落到他手上的杨梅冰上,“不能吃冰。”
“为何?”
“微臣前些日子见您面色有虞,因此为您开了些药。您正在调理身子,受不了冷。”
钟阑听着听着五官紧蹙起来,转头:“你身子怎了?”
最近没感觉他虚呀。
闻姚也有些无奈:“这几日太医院诸位都围着我,大小给我找点不舒服的地方出来。其实我没什么感觉。”
院判不认可,十分严肃地说:“陛下,身子是最重要的,可轻视不得呀。”
闻姚与钟阑相视苦笑。这些古板的臣子说到底还是好意。
闻姚将冰碗放回去:“好了,不吃冷。你今日来还有什么事情?”
“臣昨日回去,又给陛下调制了温补的方子。方子都已让正奉上大人过目了。臣用方子制成了药丸,吃起来方便,每日上午用餐后以及……”
闻姚与钟阑眼前一片混乱。终于,院判说完,将玉瓷瓶放到桌上,再三叮嘱。
闻姚终于忍不住脾气,催他快走,两人这才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