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戛然而止,公告板前三人瞪大眼睛,吃惊地盯着上面的东西。

“二月初三,沂流山脚废庙。请陛下独往。”

……

“你们听说了吗,最近又出事了。这几日城防如此严苛,禁军三班倒,日日夜夜巡逻,竟然还有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在打更前贴血书告示。”

“这事儿太邪门了。”

“近来不安宁,听说北方又有战事,局势倒一直不甚明朗。”

……

升云殿内,心腹都已经在了,钟阑却还未到。

南辛老臣无奈:“这样一来,燕国旧部总不会说是陛下违约了吧?”

有人摇头:“那可不一定。今晨何将军率部强闯城门,出城后托人留了口信,说是别想着用这种手段来欺骗他们。要是不信,那所有事情都只是借口。”

忽然,一声刺耳的响声。

众人回头。

升云殿大门开了。门口宽阔的院落里,众多人围成一个圈,血污,刀光,肢体。

殿内的大多是文臣,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各个脸色苍白,跌跌撞撞地向后倒去。

天光从头顶照下。人影在背光下显得无比高大,表情未明,神秘而庄重。熟悉的温柔轮廓被破碎的天光勾勒出陌生的冷硬曲线。

“参,参见陛下。”零星有人反应过来。

钟阑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抬脚踏过门槛:“今日有要事。辛苦诸卿。”

门慢慢合上,回过神的大臣们脸上都很惊恐,起身小心地问:“陛下,屋外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