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阑咬着牙齿:“只是?”
李全侧过身子。身后,几个小太监抬着一车奏折。
李全:“还有这两日新的奏折呢。”
钟阑转头看向那堆需要自己重批的军令,再转头看向那堆新的奏折,十分和蔼可亲地露出了微笑:”把左丞给朕找来。“
不久后,左丞便擦着汗来了:“参见陛下。”
“那些军令,你让内阁都搬回去入库吧,不需重批了。”
左丞一愣,然后挺着脖子:“陛下,这不符规矩。”
钟阑微笑:“朕就是规矩。”
“陛下,臣等一切都是为了国家着想,”左丞跪倒在地,义正言辞,“人心难测,众口难调。军令要事事关国运,若中间出现纰漏,必会有损您之威名。一切规矩都是为了上通下达,陛下切勿让忠臣寒心啊!”
钟阑:“……”
这一朝来自各国的臣子还未磨合好,这朝廷和国家本就是一摊需要费心的烂摊子,左丞这是在戳他的心。
良久,他挂上一个疲惫至极的笑:“若是给他一个足够高贵的身份以服天下,那这些事情就不用朕重新处理了?”
“是的,不过……”左丞露出了疑惑的表情,“除了陛下,还有什么身份能够签章?”
钟阑喉咙一干,眼神瞥向闻姚寝殿的方向:“皇后。”
左丞以为自己听错了:“皇后?”
“朕只要下令,皇后可以干政,那后位就与帝位有相同的权力了。”钟阑自己也把自己说服了,“若是如此,他之前签过的东西,朕都不用重新检阅了。”
左丞在好像被说服了、但感觉有什么不对的表情中出了宫,担负起替陛下准备立后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