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钟阑浅笑,“既然如此,那可以把李微松的踪迹告诉我了吗?”
“如果将来先生需要情感慰藉,朕会奉献出自己的身心,”周奕岔开话题,完全回避李微松的话题,深情款款却清醒残忍,“朕会努力不让先生有机会割舍掉的。”
一餐毕,钟阑说自己乏了,周奕十分贴心地让人随着自己回去,给钟阑留出午休的安静。
门合上时,钟阑微微睁眼,正好从门缝中看到周奕转身的背影,将他转身那一瞬的不信任收入眼底。
周奕并未完全相信。
钟阑眼睛半眯,勾唇哼了声。
翌日,闻姚的书桌上出现了一封信。
字迹是他无比熟悉的样子,然而字字冰冷陌生得钻心疼。一晃眼,他甚至还没来得及看清信上的语句,门响了。
吴庸在门外:“陛下,帝师大人与燕国君请求相见。”
“朕这就去。”
“帝师大人还说,请您将信带上。”
闻姚走入钟阑屋内时,钟阑正与周奕沉默对视。
周奕斜瞥了眼闻姚,笑着饮茶:“先生,您给罗国君的信上都写了什么?朕不能看吗?”
钟阑一言不发,看向闻姚的眼神有些紧张。他的紧张落到周奕眼里,似乎成了抓住钟阑小尾巴的证据。
钟阑抬头,干巴巴地对闻姚说:“那封信是我放的。请罗国君还给我吧。”
闻姚的视线在钟阑和周奕身上转了圈,立刻清楚了情况。钟阑在自己桌上放了一封信,然而周奕派人跟踪钟阑,发觉了这封信的存在,以为钟阑是想用信与自己暗中交流,于是便火急火燎地过来拆穿钟阑。
闻姚随意地将软趴趴的信纸递过去,钟阑的手指还没接稳,整张信纸就被周奕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