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姚没有回答,只是盯着他。

“朕无事,只是气血需要调理,这段日子有些无力罢了。”钟阑想要轻松地说,然而却在眉眼间流出几分虚弱,“多躺一会儿就好。”

闻姚的表情复杂而矛盾,既像是下一秒要过来抱住他,又有一种矜持与疏远的审视。

钟阑撑着桌沿起身,颤颤巍巍的立稳身子。他对闻姚信赖极了,将无力而雪白的脖颈与后脑勺袒露在闻姚面前,像是对他完全不设防似的。

闻姚走到他身后,从两边环绕住钟阑。檀木香气混杂着闻姚的体香将钟阑紧紧包裹在里面。

钟阑明显心思一动,像是在期盼什么,十分配合。

闻姚感受着钟阑四肢经脉的力量,在钟阑故意伪装之下,他的眉头越锁越紧。

钟阑轻轻张开嘴巴,神色微动。

这个机会难道还不够好吗?罗国都已经如此强盛,你不会还担心打不过我吧?

“陛下。”

钟阑期盼着:“嗯?”

他像是故意的,将头侧到一边,露出连着锁骨的大块雪白的脖颈,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美丽而易碎,邀请暴力在这片没有设防的皮肤上留下青紫红意。

“这是陷阱吗?”

钟阑:“?”

闻姚忽地冷淡下来,后退一步。春末最后的的一点微寒再也得不到体温的支撑,变得空空荡荡、孤独微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