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大口喘着气。

钟阑的脸已经全红了,牙齿与肩膀不住打战。

闻姚立刻将他捞进怀里,一把抱出地窖,扣住钟阑的后脑勺让他埋入自己颈侧,另一只手死死抱住钟阑削瘦有力的腰肢。

“先平静下来。”

钟阑发出一声难过的咕噜声,嗓子底黏而哑。

闻姚眼睛半眯,心痛地抚摸他的后背,语气淡而忧伤:“陛下,我并非不想为您解难,只是他们即将从高处探查,我们得快点走了。待到无人的地方,你需要怎样平静的方法,我都随你……”

一只情境迸出、苍白修长的手猛地从后面扣住闻姚的后颈,手一用力,拧着那块肉将他从自己身上脱开。

声音颤抖沙哑:“你还想怎么‘牺牲自己’?”

手猛地一按,闻姚和磕头似的朝钟阑鞠了下去。

“……”

“朕还清醒着,”钟阑轻飘飘将闻姚推开,然后扶住墙颤颤巍巍站直,“带上那箱子样品,快走。”

他本想看看这伙人的好东西是什么样子的。然而此时来不及了,只能尽快离开。闻姚担心不下,一手扶着他,一手拿着箱子,两人顺着墙根小路走,避免被高处发现。

“陛下,你这样……”闻姚看着钟阑硬撑的样子,不由咬住下唇。他忽地下了决心,一手直接抄住钟阑,将人往自己的肩上一扔。他单手扶着钟阑,另一只手拿着箱子,飞蹿而过。

一个村民模样的人原本坐在废弃的角落打盹,忽地惊醒,大喊:“在那儿!追!”

闻姚不敢停留,一路上蹿过复杂密集的矮房,按照记忆冲向之前来的路口。他的速度异常快,很快便将人甩到看不见的地方。

“不对,”钟阑忽地抓住他的肩头,“不是这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