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整排小太监站在他身后,微笑着,手上却捧着厚实的整整两叠奏折:“陛下,还有这些等您的批复呢。”
钟阑:“今天不是由摄政王处理政务吗?”
吴庸皮笑肉不笑:“您误会了。殿下替您分担一部分,可还剩下一部分需要您决断呀。”
钟阑转头,正对上闻姚从书桌中挑起的头。
闻姚勾唇浅笑:“陛下,来吧。”
钟阑涨着脸,一下子阴沉下来,显然不愿意。
“孤不知该如何处置渎职之臣,是诛九族还是诛十族?”
“大坝崩塌与上流洪水,先处理哪处?算了,等尘埃落定再说。”
“梁国前来联姻,是嫁孤的妹妹还是陛下的侄女?‘
……
“停停停!”钟阑控制不住地走到桌前,泪流满面,“你是故意来气朕、逼朕的?”
闻姚斯文一笑,乖乖让出身边的位置。
“再搬个桌子来,”钟阑没好气,“总不会这么穷酸吧?”
“孤得看着陛下批奏折,这样才能学会啊。”闻姚挑眉。
“算了吧,难为你编借口了。”钟阑并不相信他说的,然而还是气呼呼地坐到他身边。
椅榻很宽,坐两人绰绰有余,桌案也还有很多空余。然而闻姚总是越靠越近,钟阑起初还有些不安,到后面就习惯了,沉心于奏折,懒得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