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声的同时,药水找到了流入的缺口,汹涌地伴随一条温热搅入他的口腔。

钟阑竭尽全力推开闻姚。重新获得新鲜空气的同时,他的头脑又开始发昏,药力霸道,将他汹涌吞没。

他感到眼前的模糊的亮光被一人形遮挡。闻姚的声音无比缱绻,爱极了,也恨极了,用报仇当口爽而疯的声音在他耳边轻语:“陛下,我会像你折磨一样,好好折磨你。”

钟阑眼前一黑,重新回归沉睡。

屋外,闻姚合上那扇极度沉重的门。

闻梁绞着手等在门外:“皇兄,难道就得一直让他喝这药?”

“我控制不了他,只能先假借药力。”闻姚神情冷淡,“但不会喝很久的。”

这时,吴庸进来禀报:“殿下,预言者来了。”

“孤正好也要见他们。”闻姚轻飘飘地一摆袖子。

外面进来了一整排小宫女,端着无数托盘,上面是暗红鎏金的皇袍、冕旒以及一只全金的烟枪。闻姚展开两臂,宫人替他整理皇袍,冕旒半遮艳色与眼神。最后,他拿起那杆烟枪。

修长的手指抚上嘴唇,似乎那儿还停留着刚才的温柔。闻姚眼角半压,似乎不用烟枪了。他没有点燃,只潇洒地将其拿在手里。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