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立刻告退,摆了袖子扬长而去。

很快大太监就一脸憋笑着进来汇报,说恒泽公上马车时一脸生气,结果踏空摔着了。

“唉,”钟阑扶着茶杯,轻轻一吹,氤氲热气绕在睫毛间,“年轻人,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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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安候坐在马车上,气得吹鼻子瞪眼。

一个黑衣人好巧不巧此时过来汇报:“殿下,刚清点完毕。这次‘救驾’我们共折损二十一名高手。这次死的都是最核心的高手,恐怕元气大伤。”

“损失了多少就再招揽多少,”恒泽公恶狠狠地说,“本王是不能再受这口气了,得尽早行动才是。”

黑衣人却支支吾吾:“殿下,这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

“如今各国都穷兵黩武,招揽高手。但高手稀缺,有价无市,今年的报价更是去年的三倍。这次折损的二十一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如要补充相同层级的,恐怕要花费驻地一整年的税收。今年本就歉收,您向商行借的款也未还上呢。”

恒泽公才压下翻涌的气血,忽然又被提起,猛地咳了起来,似乎要将五脏六腑给咳出来似的。

良久,他双手死死捏住扶手,换了个话题:“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竟能杀二十一个高手?”

“会不是是陛下亲自……”

“不可能!本王这兄长绣花包一个。从升云殿走到北燕门就能要掉他的半条命,绝不可能会武功。”恒安候挥手,不屑道,“这小子十八岁就连斩二十一人,这是什么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