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迟宴的这句话并没有随着宋虞睡着而消失,第二天天色渐晚,那句话就在宋虞脑子里转来转去。搞得她和陈霞一起视频电话研究剧本,顺便对戏时都有点心不在焉。
陈霞语重心长道:“宝贝儿,你这状态完全不行啊。”她看了都说no,那更别说路导了。
宋虞摇摇脑子,跑去洗了把脸:“再陪我试一次。”
“行。”
这次状态要比上次要好,但还有提升的空间。
又对了半个小时,宋虞看外面天已经黑了,对陈霞道:“今天先这样,挂了啊。”
她把视频挂断,剧本随手放在桌上,先下楼吃点东西,然后又去衣帽间选了半晌睡衣。最后决定那件背后大露背式的,才优哉游哉地去洗澡。
洗完澡出来,她就在楼下沙发上靠着看电视,时不时刷会手机。
傅迟宴人还在会所里和人谈斯兰亚并购案的事,一席下来,工作谈得差不多,酒也没少喝。
会所离公司很近,偶尔工作到很晚时,傅迟宴有时会选择在总裁办睡下,助理也按例在司机启程前向后询问。
傅迟宴靠在座椅一时没说话,隔了几秒才道:“回华苑。”
宋虞一觉醒来才知道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她关掉电视看眼时间,竟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
等到现在傅迟宴竟然还没回来?!
不对,她才没有等他。
宋虞气鼓鼓站起身,夜里有些冷,扯起之前随手放在沙发上的薄披肩搭在身上。
刚走到楼梯口,门口传来密码锁打开的动静。
华苑君庭的安全和私密性都很好,这么晚不会是小偷,那就只有傅迟宴。
傅迟宴刚越过玄关,便看见宋虞站在楼梯口,穿一身墨绿色睡裙,肩上的白色披肩也没弄好,要垂不垂地露出一块小巧圆润的肩头,发丝微乱,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解开西装纽扣敞着,扯了扯领带,坐到沙发,颇有些大爷的气势,声音莫名磁哑:“帮我倒杯水。”
宋虞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倒杯送过去。
她放下杯子准备上楼睡觉,手腕被他拉住,猝不及防跌坐在他身侧,披肩也因这动作往下滑了滑,露出大半边肩背。
“你干嘛?”睡一觉醒,她声音也不像平时那么清澈,听起来有些温软。
凑近了她才闻到他身上的酒气,下意识轻拧眉心,头往后仰了仰:“你这是喝了多少酒。”
傅迟宴微偏头,目光落在她身上,昏昧的光线下,她又这么一副凌乱的慵懒样,他很轻地笑一下:“这么晚没睡,怎么还穿个披肩?”
他目光毫不掩饰,甚至还隐隐透露着对她穿披肩的不满。
傅迟宴平时西装扣系的一丝不苟,戴着眼镜板起脸来真的很高冷疏远。此刻他却领带松散,西装敞开,眉眼间也有几分迷醉的酒意,就莫名有些风流大少爷的气质。
宋虞又把披肩往上拽了拽,“谁说我没睡,你管我,冷不行吗。”
她刚拽上去,就又被男人扯下来,人被揽进怀里,傅迟宴捉住她的下巴,随之而来的是男人含带酒意的唇,一个侵略性的深吻。
宋虞懵懵的。
其实他们很少接吻,就连做那事的时候也很少,所以这算是他们为数不多的,除了在床上时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