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没有答话,只有泪水不断滑落。

乔希皱着眉头,问道:“郑同?为什么啊?!桑桑你不是因为喜欢咖啡馆,才在这里工作的吗?他为什么既不让你开店,也不让你工作?!”

桑桑的胸腔剧烈起伏几下,终于哭出了声,道:“他说,说,我在这里,天天就是穿着裙子和你们勾搭不清,将来开了店,更会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我,我并没有做这种事啊!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我!”

桑桑一边哭,一边捂着自己的脸,说:“我跟他解释了,我和乔希只是同事,什么别的都没有,他根本,根本不相信我!……他,他还扇了我耳光,说我顶嘴!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么对我……”

听到这里,乔希已经愤怒了起来——他还记得郑同的模样。那大猩猩一般雄壮的男人,比桑桑高了快两个头,就这么一巴掌扇了下去?!他也能下得了手?!

他正想大声指责这满口胡话的男人,寒天却握住他的手捏了一下,还转过头来,以口型对他说:冷静。

等桑桑多少平静了些,寒天站在她身侧,像是要拨开她脸上的碎发似的,手指在她额头轻轻点了下。

这个动作看得乔希心里一涩,握住寒天的手不由得加了几分力度。

察觉到手上力度的变化,寒天收回另一只手,在乔希手背上轻轻抚了几下。

乔希立刻觉得舒服多了,同时又觉得自己简直莫名其妙。

寒天也没再回头看乔希,而是对着桑桑,语调平稳地陈述着:“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对你的虐待,是因为他恃强凌弱,这不是你的错。他对你的污蔑,是因为他的心底邪恶,容不得任何美好的东西,这更不是你的错。他对你的打压,是因为他的自卑与怯懦,这又与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