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溜到专家门诊室门口,就能隐隐听见寒天说话的声音,也能嗅到那淡淡的,若有若无的甜香。
音量平和,用词简短,语调没什么起伏。
和昨天问自己“怎么了”的时候,一模一样。
乔希低头盯着自己的拖鞋鞋尖,心里的失落如同水里的波澜,越扩越大。
“咦?乔希先生?您怎么在这里?您要找寒医生吗?”昨天给他测血压的护士姑娘看见了他,惊奇地问出了声。
“啊啊,不不,我只是路过,路过!”乔希慌忙站直了,小声解释着。
然而,他还是听见,门诊室里传来了脚步声。
是寒天听见了?他会发现我一直在门口,呆头呆脑跟个企鹅一样地傻站着?
意识到这一点的乔希,身体快过了脑子,一转身一溜烟地跑了。
“啊,乔希先生,请不要在医院里奔跑……!”
乔希已经飞快地跑远了。
护士姑娘站在门口,有些尴尬地对着寒天解释着:“寒医生,抱歉,刚刚乔希先生在门口,我以为他要来找您,结果他——跑了。”
看着乔希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寒天一言不发地走回了座位,继续看下一个病人。
傍晚。
又憋屈又难过的乔希,终于从阳台溜到了小花园。
花园里极其安静,错落有致地种着槭树,八角金盘,还有茂盛的蕨类,地面落了厚厚的树叶,人踩上去的时候会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花园中央是一架小小的秋千,秋千座只是块简单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