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觉得很难受,很难受。为什么他宁愿要回半条命也不愿意娶她呢?
“你就不能送我……”半条命吗?
她没办法说出口这句话,他已经失去八条命了,其中七条是自己害没的,其中一条是她的爹害没的,她哪还有脸让他再送自己半条命。她不能,她实在是不能。
“什么?”苗肆问。
月赵整理了一下声音,不想让他听出自己的哽咽,道:“你上次不是要送我簪子吗?簪子呢?”
“我扔了。”
他说完后,月赵却在他的身上摸了起来,他再次道:“我真的扔了。”
月赵的手一顿,停在他的腰际,她眸子一冷,过了很久后,她才说:“你这里还疼吗?”
她的手靠在上次她刺过他的地方。
苗肆微微一笑,这种被关心的感觉真的太令他沉醉了:“不疼了。”
月赵又伸出手去摸他的后背:“那后背呢?还疼吗?”
他捉住她的手,安抚道:“不疼了,哪里都不疼了。”
月赵躺在他的身边,扬起嘴角笑了笑,笑得很凄惨,自我安慰地讲:“你看,你今天穿了红衣,我也穿了红裙子,那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弥补上次的洞房花烛夜了?”
他十指嵌进她的手里,与她十指紧扣,道:“你说算,就是算。”
她又说:“苗,你不是说过要给我送终吗?等我死后,你就把我葬在这具棺材里好吗?这样,我就算是与妖同寝八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