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脑子是在告诉她不好奇的,但是她的脚还是不自觉地走到了这里。

她很想推开那扇朱红色的大门,看看外面,但又害怕遇到他。

她抬头看了看天空,月亮已上中天,都这么晚了,他应该不在吧。

但是月赵还是没有从这扇门出去,她绕去了侧边的小门,从那里摸了出去。外面静悄悄的,除了风的声音,再无别的声音。

正大门就在前方不远处,她看见那里果然有一口红色的棺材,棺盖上面长出了许多小花,都还是花苞状,还未开花,四周垂着嫩绿的细藤蔓,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被埋了好几十年一样。

月赵在心里骂道:呵,倒是想得周到,还没入土呢,绿植都给我种好了。

就在她郁闷间,那棺材盖子突然动了一下,盖子一滑,一只白皙透骨的手爬了出来。她一惊,向旁边的墙后躲了躲,敛目闭气,过了会儿,看到苗肆从棺材里坐了起来。

是他?

脑子有病么?躺棺材里睡觉……

只见他走了出来后,那棺材又自动合上了,棺材一边蓦地长出一棵小树出来,一点声音都没有,他双腿盘膝往那棺材上一坐,面向着那棵树,手轻轻一划,那树上就挂上了一幅空白画卷,他的手上也多了一只毛笔。

他的手开始在画卷作画。

月赵愣然,他竟然大晚上的坐在儿画画?

真的是病得不轻呐。

月光如银般点缀在他专注的侧脸上,他画得认真,竟丝毫未发觉这边的月赵看了他许久。

夜风的节奏忽然慢了下来,徐徐拂过他的发丝,在夜色里飘荡出一个幻梦的姿态。

月赵躲在这边一直看着他,一点困意都没有,只见他在画卷上画下了一个少女。那是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姑娘,她的头发浓稠,卷着两个小辫子,一身白衣红裙,俨然就是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