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赵在水下找了很久,将整片湖都游了一遍,期间有太监来拉她上去,她都将他们推开了。她固执地在湖下寻找,她不该冲动地扔掉白玉脸送给她的短剑,那是他与这个世界唯一的联系了。

那也是他们唯一的联系。

最终,短剑还是被她找到了。她从冰冷的湖里爬起来,全身都在抖,抬眼便看见了苗肆那张俊美无暇的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他看着她手上拿着的短剑,冷森森地发问。

月赵泡在水里忘记了爬上来,冷不丁地打了一个颤。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就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抱进了屋里去,无数的丫鬟围过来服侍她。

她这一次,是摊上大感冒了。以往的她,是很少生病的,怎么现在成了公主,身体反倒娇气了不少?

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喝了太医许多的汤药,仍旧不见好转。

这三天来,她仿佛又回到了奉灵山的地牢,她感觉全身都在烧,都在拼命地燃烧,她就像是一根柴火,被人点燃了,无情燃烧。她躺在床上,发着高烧,头十分疼痛,却怎么也睡不着。

这种感觉就像是失眠,你很想睡过去,因为只要睡过去,就会忘记疼痛了,可是,却怎么都睡不着,只能苦苦熬着。

她的背上一直在不停地冒汗,蝶子已经为她擦过好几次身体了,而且也换过好几次衣服了。看她这么难受的趴在床上,眼角还偶尔还冒几颗泪珠,真的是很可怜。

月赵做了一个梦,梦里她是一家走镖人家的小姐,有一次家里的人都出去走镖了,就她一个在家。

家里来了一个少年,那个人就是苗肆,他说他与她的父亲乃故交,因来此地办事,要暂住一段时间。

少年孤冷,不爱说话,可是她却不是一个闷性子,老爱跟在他身边,问他要办什么事,可是他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