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刻,身体的所有感觉,都集中到了那只手上。他仿佛也能感觉到来自她的温度,她的心跳。

漫天的杏花依旧在飞舞,而他的心也在这花舞中凌乱了。

为什么,她要牵起自己的手?

他在想,若是此刻她将自己带向深渊,或许他也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跳下去吧。

月赵将他带到了一艘船上,此船正是赵故遗送她的那座酒楼,流波间。而苗肆看到是这里,似乎很不情愿走进去,他站在门口,闷声道:“在这里吃饭吗?”

“对啊,这可是绍兴府最豪华的一座酒楼了。”月赵从怀里拿出一块金玉牌子来,洋洋得意地说,“咯,你看,这座酒楼可是赵公子送给我的。你想吃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月赵说完,他似乎更加生气了,更加不愿踏上这艘船:“改日,我带你去汴京最大的酒楼吃饭。”

“真的吗?梦里的汴京!那可说好了!”月赵将他拽进了流波间里,里面的小二看见月赵手上的牌子,立即堆着一脸笑,跑了过来,“东家来啦!”

“我要去三楼,不要让任何人来打扰我们。”月赵吩咐道。

那个小二看了一眼他们,一副我懂的样子,带他们上了三楼。月赵先将苗肆带上去,然后又跑下来,不知道交代了什么,再回到三楼去。

“你把帽子摘了吧,最后一顿饭,也不让我看看你?”月赵哀怨道,像极了一个抱怨的小娘子。

苗肆闻言,眸光一跳,他依言照做,取下了头上的纱帽:“何来最后一顿之说?”

“等我去了临安,想来很难可以出宫一趟了,你又不能去皇宫,那这自然就是最后一顿饭了。”

苗肆问:“我为何不能去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