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千绛也跳了起来,跃到了半空中,手中红剑如鲜红的长舌,席卷而下。

“师弟,你怎么也跟着凑热闹?”蔚秀崖说。

千绛忽然扬眉一道:“只要是师姐想做的事,我都会帮她完成。”

月赵见两个人将她围攻住,她根本逃都逃不掉。电光火石间,一阵猛烈的大风刮过,湖中的水向外喷飞,而谢挽凌和千绛也都被这股大风震飞。

“灯亮了!”蔚秀崖也被震倒在地上,吐了一口血,指着那盏八角宫灯说。

“妖出现了!”谢挽凌擦干嘴角的血迹,她刚说完这句话,就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了,自己的嘴仿佛被一块无形的胶带给粘起来了。

月赵回头一看,看见在兰亭之上,立着一个黑色的身影,正是苗肆。他的黑色衣袂被风卷得四下翩飞,真的像极了一只黑色的蝴蝶,妖冶且美丽。

他的手从后面伸出来,抛下来一个精致的小瓶子,正好落在月赵双手之间的白色衣袍上。月赵凝眸一看,知道这就是阿愿给的那瓶解药。

她想到这里,就气不打一处来。怄气似的,又将那枚瓶子狠狠一抛,正好砸向了苗肆的额头。离谱的是,那家伙的额头竟然流血了,妖怪也会流血么?

他接住掉落在身上的药瓶,悠黑的眼眸向下压,问:“不要是吧?那我扔了。”

月赵咬着下唇,没有回答,只是恶生生地盯着他。她仍在生气,他凭什么如此来决定她的人生?要她死的时候,就推她上奉灵山?要她活的时候,就施舍她一颗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