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肆终于收了手,月赵看见他的手在昏黄的空中,对着画做着古怪的动作,接连重复了好几遍。
他蹲下来,扶着她的肩膀,轻轻说:“别怕,不会死的,只是需要一点血而已。”
呵!他说得才真轻松……只要一点血……而已……
月赵晕倒了过去。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阴间的天,不是黑的吗?”她喃喃自语道,那远方的白云蓝天是那么的清,那么的明,那么的蓝。
“谁告诉你,阴间的天是黑的?”
有人在头顶说话,那声音竟是那么的耳熟,又那么的可怕。
月赵一愣,慢慢抬起头,那清隽出尘的人影,慢慢在她眼中化开。待脑海中的神思慢慢回来,她才恐惧地往后退。这里仍旧是那座应天塔,眼前的人也还是他,而她也没有死。
难道,她流了那么的血还没死吗?
月赵伸手去摸自己的脖子,发现那里被人包扎上了一块布,她低头一看,是自己的红色衣裙一角。她就这样动了一下脖子,那里就很痛。昨晚的一切仿佛还历历在目,见他要走过来,她立即用警戒的眼神看向他。
他的身上干净如昨,一点鲜血也没有溅到他的身上,他还是那样高高在上,俊美无暇。
“你不要过来。”月赵去摸身上的剑,却发现剑不在了。
“你在找这个?”他拿出那把银色短剑来明知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