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的东西可多了,我不仅怕高,还怕死,怕夫人,怕那老头的火炉,还怕……你。”
他扬眉一笑,问:“怕我什么?”
月赵拽着他衣衫,不肯撒手,“因为你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刁民,总是想害我。”
他听罢又是一笑,“怕我,还要见我?”他又拿出了那条白色布条,盯着上面写的四个字,挑眉道:“还逢一个他?”
“我……我……这还不是怪你!谁叫你到处留情,欠些个风流债!”否则那个阿愿怎么会这样费尽心机地要见你。
“留情?风流债?”他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你上次为什么把我从那么高的楼上推下去?”月赵大怒道。
“我不推你下去,你能回到现实中来吗?”他反问一声。
月赵半眯着眸,看了一眼下面的景色。下面群山连绵,而他们仿佛就被这些群山环抱着,无数双柔软的手将他们包裹,将他们带入云间,来到世间最宁静最祥和的地方。
月赵顿时感到豁然,没想到这里的风景竟然如此的美,连带着心中那点害怕也消失了。
“这里……这里就是‘飞来山上千寻塔,闻说鸡鸣见日升,不畏浮云遮望眼,自缘身在最高层’的应天塔吗?”她惊呼道。
“你不是不爱背诗吗?”
“以前陆子游常给我念的。”咦,他怎么知道我不爱背诗?
说到陆子游,月赵忽然想到了那一次,他喂自己喝酒那次喊了陆子游的名字,她转身逼问,“你为什么会知道陆子游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