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肆捡了两瓶哭和笑的药走,问:“这个怎么用?”
尾声犹豫了:“大人,你到底是想让他哭还是想让他笑啊?”
“我要让她哭笑不得。”
“额……还是大人够狠!”尾声想了想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大人你就把它涂到那人的左右脸上吧,一种药涂半边脸。”
尾声看着苗肆的背影,觉得好奇怪,他的山主大人以前要对付谁,可是直接把那人杀了的,怎么今日还干上这种幼稚的恶作剧来了呢?
苗肆拿着药走了回去,他跃到了树上,轻轻地落到了她的身边,他看了看她身下被压得扁平的毛毯,在心里笑道:还真是不客气啊!
她睡得很熟,午后的阳光像金子般一点一点地落在她的身上,不均匀地洒在她的面颊上。
他蹲在她的身旁,左手拿起那两个药瓶,右手拿着一根羽毛,然后开始在她的脸上涂抹。
月赵感觉脸上有什么东西痒痒的,她伸手拍了拍,拧着眉头骂咧了一句,“哪来的蚊子?”
苗肆以为她醒了,所以就停止了手中动作,呆呆地看着她。
可是却见她翻了一个身,又继续睡了起来,她刚刚是平躺着的,而现在却翻向了自己这边,脸正好朝着自己。
她嘴里喃喃了两句,不知道在说什么,听不清楚,像是在说梦话。
轻柔的微风吹着树叶沙沙地响,而她的面容是那么的恬静,那么的无害,苗肆靠坐在她的身边,手上拿着那根白色的羽毛,轻轻在她的脸上拂动,可是她却像是沉入了美梦的深渊里,爬不上来了。
这一刻,坐在这里看着她的这一刻,他好像忘记了往日里的那些痛苦和仇恨,忘记了这个女子是自己第一仇人的事。
他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看一幅风景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