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赵低头一看,这才意识到自己身上伤痕累累,血污不堪,她羞赧地说:“好。”

待他走后,她才摸索着灰暗的墙壁慢慢起身。檐外灯笼的光照了进来,她看见这里的陈设有点熟悉,就好像是当年她遇见白玉脸的那间屋子。她不禁泪目,这里的景物还和九年前一样,一切都没有变。

不多时,赵故遗就取了衣服回来,“你在里面去换吧,我在外面等你。”

这衣服是他们奉灵山的院服,月赵拿着衣物走到了柜子后面,她脱掉了自己身上的脏衣服,换上这属于他们奉灵山的衣物。曾几何时,穿上这件和白玉脸一样的衣服,也是她的一大愿望之一。

衣服穿好了,可是她却不会系腰间那条蓝色绸带,正愁闷间,手肘碰到一个圆鼓鼓的东西。她顺手一摸,将那东西拿了起来,原来那是一幅画卷。画卷不大,比起之前的那幅千里江山图实在是小得太多了。

她借着灯笼的光打开了画卷,却在画上面,看见了自己。

准确的说,那是九年前的自己。

画上的小女孩不过八九岁模样,仪态憨厚,面色红润,那衣裳,那头发,那本书,那表情,无不是当年和白玉脸相遇时的自己。

是他把自己画了下来?

月赵颤抖地拿着画,正要走出去,却听见外面传来一声娇俏的女声,“大师兄,你原来在这儿!刚刚一直没看见你的人呢。”

“师妹,”赵故遗走了过去,离开了这间屋子,“我正有事要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