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衣襟,露出脖子上的红色铃铛来,再抬起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你还记得它吗?”

月赵双眸半眯着,瞅了那颗铃铛半天,然后又猛地抬头去看苗肆,将他的脸都快盯出个窟窿来了才肯罢休。

“咦?”她拧着眉头,像是在思忖着什么事情,许久之后,才说:“这不是我的铃铛吗?”

苗肆闻言,眸光一沉,半明半暗的瞳孔中,看不清里面蕴藏着什么。月光闯进来,在他眼里刻画成了一把刀,好似要将月赵劈碎。

“那我把它还给你,好不好?”他抓着她的手,放在了那颗铃铛上。

“好。”月赵喜上眉梢,一把抓住了它,轻松地摘了下来。

苗肆坐倒在地上,他没有想到自己费尽千般心思都摘不掉的铃铛,竟然这么容易就被她取下来了。

月赵捧着铃铛还在乐呵,可是下一秒,就被他嫌弃地摔到了另一边去。她倒在地上,好像听见了他的一抹笑声,那声音像是嘲笑,又像是从地狱归来的人发出的阴笑。

慢慢地,她就听不清了,她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日后,奉灵山。

今日的奉灵山格外的欢快和热闹,其一是因为他们的火爆二人组师姐弟俩回来了,院子里又响起了那熟悉的打骂声;其二是因为他们终于抓住了那只逃走的妖怪。

“师姐,你再这样暴躁,小心以后没人敢娶你!”院子中响起千绛那响脆的童音。

“有本事你别跑啊!”谢挽凌暴跳如雷,恨不得立马揪住他,将他大卸八块。

“等待会儿见到师傅,我定要好好地告上你一状。”她怒指相向。

一听到她拿师傅压自己,千绛立马温顺得像个小绵羊,十分乖巧地走过去,衣袖在空中一拂,一朵鲜艳的小红花便出现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