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晏,你在想什么?脸色那么僵。”舒愉用一片嫩乎乎的草叶挠了挠他的眉毛。
晏采本以为自己的想法控制得很好,没想到竟早就泄露在了脸上。他皱了皱眉,道:“舒愉,有点痒。”
“哦。”舒愉收回手。
晏采终究是没忍住,试探道:“你可曾想过,和我结契吗?”
舒愉直白拒绝:“从未。”
晏采神情僵得更加明显,“为什么?”
“我不会和任何人结契。”舒愉安抚似的划过他的脸颊,“我不喜欢这种被束缚的感觉。”
“这个契约没有任何效力,只是一个身份象征。你想取消的话,随时都可以。”
舒愉很是耐心地解释:“这种仪式本身,我就很不喜欢。说到底,结了契又能意味着什么呢?还要浪费我一滴血,何必多此一举。”
她说的,晏采全都相信。
从她对过往情人的态度就能看得出,她在感情上十分随性,结契对她来说确实没有必要。
正是因为晏采相信,一股涩意又涌上心头。
她这么怕麻烦的一个人,竟然会选择和那位男子结为道侣。
凭什么呢?那人究竟何德何能?
假如舒愉对所有人的态度一样,晏采也不会这般没有安全感。
偏偏,多出一个特例。
实在是碍眼。
晏采平生从不知道什么叫嫉恨,从那个男子出现开始,他就明晰了嫉恨的滋味。
真是让人不好受的滋味。吞噬了原本淡然的面孔,换上一副扭曲的模样,还要小心翼翼地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