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来到此地起,他也确确实实犯了罪。

他一点都不介意她骗他了。她还愿意骗他,多好。

晏采苦涩地笑了笑,“我之所以离开,不过是想让你多在乎我一些罢了。”

舒愉微微惊讶,俯身趴到他胸膛上,近距离地看着他,“这可一点都不像是你会玩的把戏。”

晏采听着她话语间浅浅的呼吸,轻声道:“舒愉,是我不对。抱歉。”

舒愉道:“那我也给你道歉,我不该那么凶地打你。以后,我也不会对你。”

“嗯。”晏采说完,就感到面上落下一片阴影。

是舒愉用温热的手掌,轻轻地捂住了他的眼睛。

因为黑暗,他不免有些不安。

下一瞬,就感到唇上一软。

晏采不由地屏住了呼吸。

“晏晏,你喜欢么?”视觉被封闭后,舒愉的声音变得更加清晰,仿佛没有任何阻隔地叩问着他的心房。

他“嗯”了一声,就感到那抹温软的触感落到了耳侧。

久违的颤意一瞬间席卷全身。

他难耐地唤了声:“舒愉。”

只听舒愉嘻嘻一笑,“你好香啊。淡淡的,闻起来很舒服,是用了什么吗?”

晏采没有说话。他不能说,是之前在无心阁的时候,看到那名貌似冷酷的弟子,总是很认真地收拾整理皮相,激起了他的危机感。

这太荒唐可笑了。

仿佛他已堕落到以色侍人,要整日为皮相忧心不已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