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舒愉看不见的这端,他忙不迭摇头,就像一个面对恐惧时,最无助的凡人一般。

不是。对于修士来说,最重要的永远只有修炼。

他反复对自己这样说道,似是要将那极为不正确的念头赶出脑海。

“喂,晏采,能关你的,只有你的师尊吧?传言都道,他对你一向呵护,怎么舍得将你关到这种地方?你对他说什么了?”

想到那日的场景,晏采心头又是一痛。

多日的无助再次浮上心头,听着舒愉暖暖的声音,晏采忘记了他们之间那些难堪的事,忍不住向她寻求庇护。他话语声很轻:“舒愉,我脏么?”

“嗯?什么脏?”舒愉似是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

晏采的声音有些干,淡淡道:“师尊说,我弄脏了我的体质。”

“就因为你陪我睡了几觉?”舒愉很是惊奇。

“舒愉!你怎么能……”怎么能用这么粗俗的字眼。

晏采闭着眼睛,说不出口。

舒愉噗嗤一笑,“你忸怩给谁看?给你师尊么?可惜,人家只会嫌你不干净呀。”

晏采再次被她说出心中痛楚,难言的疼痛和无数个日日夜夜一样,又一次席卷全身。

却听舒愉道:“不过,按你这样说,那我岂不是更脏?”

“你怎能这样说自己?”一瞬间所有的疼痛仿佛都消失了,晏采心下一阵惊悸。

舒愉笑道:“不,我可从不会这样说自己。是你师尊有问题,我们没有。”

“是么……不,我和你不一样。”晏采苦涩道。

“哪儿不一样?”

半晌,晏采才道:“舒愉,你永远不会脏的。”

“嗯,我也这么觉得。”舒愉的话语里满满都是对自己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