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可以在有道侣的情况下,那么不堪地玩弄他呢?
她为什么、凭什么、哪来的底气这样做呢?
从未有过的怨和恨一瞬间席卷了晏采的心头,他的心被一点点地蚕食着,恶念即将倾巢而出。
无数缠绕的恶念之下,却是一个连他自己都无法接纳的想法。
他此时最大的绝望,竟然不是被舒愉难堪地玩弄,当作第三者一般糟践。
他最难过的还是……舒愉说,她腻了。
她既然选择了玩弄他,又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厌倦呢?他在她心中,就这么无足轻重吗?
在舒欢眼里,晏采没有一点反应,紧闭的双唇也挡不住从唇角缝隙流出来的鲜血,滴滴答答湿了满襟,看起来十分狼狈。
舒欢面色未变,“不知仙君来我无方可有什么要事?你似乎受伤不轻,若有需要,可在我宗门内调理。”
晏采双目轻阖。在舒愉的这位姐姐面前,他竟然更觉难堪。
她的姐姐、道侣,都在此地目睹了他的厚颜无耻和卑劣。他一个被玩弄的人,竟然毫无尊严地在舒愉面前摇尾乞怜。
他咬了下舌尖,试图让自己清醒,“不必。”
说完,他忍住痛意,没有看舒愉一眼,缓步向远处走去。
舒愉眯着眼,紧紧地盯着他的背影,看见他在拐角处一个踉跄,却没有跌倒,也没有停留,继续稳稳地向前走。
“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