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采淡淡道:“还是小孩子言语。”
舒愉不满地瞪着他:“全天下也只有你一个人会说我是小孩子。”
“连基本的爱恨都不明白,比稚童都不如。”晏采毫不掩饰他对舒愉的看法。
在他眼中,她不过是被不堪之人诱导,将男女欢爱一事当玩具,其实连基本的爱恨都没有。
听得他此言,舒愉反而不恼了,笑道:“那你说说,什么是爱?什么是恨?爱苍生,恨魔宗?”
晏采不置可否,舒愉便继续道:“你这种人,才是真的冷漠到极致,还很虚伪。明明享受极了,还要在我面前谈大道理。不过嘛,我看人是从不看内在的,你的皮囊我喜欢,这就够了。”
“你既然如此喜欢这般滋味,大可以找一个人去体验一番真正的情感。身体上的欢愉怎比得上灵魂的相知?”
舒愉啧了一声:“仙君请说说,你和谁有过灵魂相知?”
晏采:“不曾,我亦不需要。”
舒愉讥笑道:“那你不过又是在胡说了。身体的欢愉我体会过,灵魂相知也有过,还轮不到你这个白纸一张的‘雏儿’在这忽悠我。”
说完,她又娇笑道:“假如你想要灵魂的相知,我也可以奉陪啊。”
晏采淡淡道:“你同何人相知?”
他从没见过舒愉这般放纵于情爱的女子,不由得也对她的过往有了一丝好奇。
舒愉倚靠在他身边,单手托腮斜斜看他,笑得很开心:“你这是又吃味了?容我想想……”
其实也不太需要想,她和每一任情人的关系都很短暂,短暂到根本没有机会进行更深的交流。
唯一一个例外,就是她的前道侣,纪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