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愉摇头道:“不会。不可能是晏采,大概率也不是无方。”
路景声心中痛极,听到舒愉这一番话,却只想笑。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惨然道:“你一向不是那偏心之人。”
舒愉抚摸他的后脑,轻声道:“我现在也没有偏心。我的直觉告诉我,很可能是魔宗之人做的。当然,我也并不确定,只是直觉而已。你先前不是说,他们很熟悉诸星岛的功法么?假如有无方弟子堕魔,借机栽赃陷害,也不是不可能。”
路景声忍不住反驳:“可是舒宗主都说了,这等功法只有长老和晏采才会!”
没在意他话语中的怒气,舒愉仍是温声安抚:“谁又能说得清楚呢?也没人统计过,不是么?先将你师父的遗体保存好吧,报仇之事从长再议。敌人既然选在问天宗杀你师父,并且还用的是无方功法,那他的目标,一定不是你师父本人这么简单。”
路景声嗯了一声,将柳逢的遗体放到床上,把一颗寒珠放在他嘴里。
骤然与心爱之人重逢欢好,又被拒绝,师父竟不明不白地死去,路景声情绪起起落落,有伤及肺腑的趋势。舒愉干脆一个手刀将他劈晕,把他抱回他的房中休息。
虽然那贼人很可能不会再来,毕竟路景声的身份地位不够,杀了没太大价值,但考虑到他之前为魔修所害,舒愉还是坐在他的房间中,守着他休息。
中途,路景声醒过来一次,读懂他目光中无声的请求,舒愉没有拒绝,躺到他床上,将他抱在怀中哄他入眠。
在这样的世界,生死无常之事舒愉看得太多,早就没有了什么感觉。若说这世上有什么能真正牵动她的心,或许只有舒欢一个人的安危罢了。
她和舒欢并不是亲姐妹。
所以两人生得一点都不像。常常也有人说起这姐妹俩的气质怎么天差地别。自然应该如此。
听舒欢说,她是在街边巷角捡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