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愉微笑道:“不用觉得过意不去,为你救治是我的乐事。毕竟,我倾慕你许久。”

晏采已不把她的满口谎言放在心上,仍然只是安静地修炼。

却感到舒愉并排躺在他的身侧,她的气息吹拂在他颈间:“时辰已不早了,休息吧。”

晏采不敢再动,生怕她还会有更加孟浪的举动。

“你也别怪我行为孟浪,实在是因为此处只一间屋子。我舍不得你睡地上,想必你也不好意思让我睡地上吧。”

舒愉劳碌了一天,其实是有些疲惫的,但听着外面冰雪消融之声,寒风中春花绽放之声,还有身侧晏采微不可闻的呼吸之声,她怎么也睡不着,一双眼睛亮亮地看着屋顶。

“晏采,你困吗?唔,想必是不困的。”舒愉咯咯笑道,“你安心修炼,顺便陪我说一会儿话,可好?”

她在这杳无人烟的地方待了三年,若说不无聊,那是不可能的。今朝遇上晏采,她自是非常欢喜。

但晏采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连搭理她都不愿意。舒愉起了坏心,对准他的胳肢窝轻轻地挠了两下。

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舒愉惊叹道:“你竟是连挠痒痒都不怕!”

晏采并不是全无反应,但他知道,倘若他表现出了什么,舒愉只会玩得更起劲,只得极力忍耐。

舒愉不信邪,偏过头去,细细打量着晏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