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被传染了疫病。我留下的资料也足够让中医继续蓬勃发展, 你们无需担心。”
这番话楚若渝说的真心实意。
葛君山闻言却是红了眼,他有些憎恶自己的自私, 又感慨楚若渝的大义,“我们并不是这样的想法, 只是,只是——”
他说不出话来。
楚若渝笑了笑, “不必解释,我真的都明白。这三年来,你们做的,远远比我更多,换做是我,做的不会有这么好。”
她诚意满满, “毕竟, 咱们都怀着一个梦想, 不是吗?”
郝秉严眼眶红了。
到了他这个年纪,很少有能影响他心境的事情发生,可怎么看楚若渝,他的心里都是又酸又麻的。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优秀的女孩子啊。
楚若渝见他们不再反对,倒也松了口气,开始讲正事,“清瘟败毒饮还有用吗?”
郝秉严虽然不让楚若渝参与,但他本人对疫病非常上心,听到问题,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有一定的作用,不过没有以前疗效那么明显。”
他手中有数百个相似病例,当即就开始和楚若渝探讨起来,从发病初期、中期、到重症,他说了足足有两三个小时,讲的口干舌燥。
楚若渝一边听一边标记重点,第一例烈性传染病病例就是她亲手接触的,又有郝秉严事无巨细地讲给她听,她的心里,大概有了一个清晰的思路。
她在纸上写下了清瘟败毒饮完整的药方,然后划去了三个、添了四个药材,“去把这药方给袁院士送过去,让近距离接触病患的医护人员每天喝一剂,可以有效预防被感染。”
郝秉严瞪大了眼睛。
对,他真是蠢,只想着把清瘟败毒饮用在病患身上,却没想到也能起到预防的作用。